影视小说
成化十四年小说

首页 ›› 影视小说 ›› 成化十四年 ›› 第 45 章

成化十四年小说

第 45 章

上一章:
下一章:

  唐泛刚刚在想自己的事情,虽然身体在大街上走着,但精神还处于神游物外的状态里,眼前的拳头回来,他下意识后退两步,脚后跟撞上街边人家卖橘子的小筐,当下一个重心不稳,就要往后栽。

  此时有人伸手拽住他的腰带往旁边一带,唐泛被动地被推往旁边,堪堪避了过去。

  “你没事罢?”

  听见这个声音,唐泛回过头,才发现原来是隋州。

  对方一身官袍,估计是刚从北镇抚司回来,又或者即将去北镇抚司的路上。

  “没事。”唐泛摆摆手,他虽然不像隋州或汪直那样勇猛,说到底毕竟还是个大男人,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吓到,只不过刚刚没有防备,所以猝不及防而已。

  眼下回过神,他才发现那拳头其实也没有多大威力,对方也不是故意冲着他来的,而是两个路人在打架,他因为走路没看路,不慎被卷了进去。

  那两人一边扭打一边吵架,热闹得很,旁边还一路围观了不少人。

  唐泛稍微一听就明白来龙去脉了。

  眼下将近年关,遇上适合祭拜上香的初一十五,京城街道更是接踵摩肩,拥挤异常。

  这打架的两个人,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走。

  结果前面那个人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腰间好像被抹了一下,心里一个激灵,赶忙摸了一阵,发现果然是自己放银钱的袋子不见了。

  再往后一瞧,自己身后正好跟了个人,正冲着他笑呢。

  被偷了钱的那个人当即就不干了,揪住自己后面那个人,非说他是小偷。

  后面那人也不甘示弱,非说他冤枉人。

  两人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前面那人说要带他去见官,后面那人不肯去,越发就被对方认为是心虚。

  只听见被偷钱那人骂道:“看你这穷酸样,还说没有偷,现在不敢跟我去见官,不是心虚是什么!”

  跟他扭打在一起的人也骂:“你这张嘴是刚从大粪坑里捞出来罢,怎么张口就骂人呢!我都没有偷,干嘛跟你去见官,我才不去!”

  旁边的人围了一圈,跟了一路,大多是看热闹的,还有出口劝的,唐泛一个没留神,居然也身陷包围圈里,再看两个当事人,也没注意到刚才差点殃及唐泛,还顾着吵架呢。

  两人吵得正起劲,就听见有人道:“两位,两位,你们听我一言成不?”

  理所当然没有人听,不过当两人眼前寒光一闪,各自都不由自主被推开往后踉跄两步时,定睛一看,发现站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个锦衣卫,这才赶紧消停下来。

  一个赶紧喊冤:“大人啊,您来得正好,还请给小的主持主持公道啊,这人偷了我的东西,还不承认呢!”

  另一个也道:“大人,您甭听他胡说!我好端端走在街上,他就揪着我的衣服不算,非说我是小偷,还有比这更冤枉的事情吗!”

  隋州没有说话,说话的是唐泛。

  “你说他偷了你什么?”他对其中一人。

  对方就说:“银袋,我的钱都在里头,本来是用来买年货的,这下可都没了!”

  另一人就气愤地拍着身上:“你的钱不见了关我什么事,我身上也没你要的!”

  甲冷笑道:“将你抓到衙门里,是不是就分晓了,就算你不是小偷,那也肯定是他的同党!要不然怎么正好我转过头的时候你就冲我笑了?”

  乙嚷嚷起来:“你别上下嘴唇一碰,就胡乱冤枉人!”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唐泛打断他们,对甲道:“他没骗你,他确实不是小偷。”

  甲一脸不服气,唐泛也不理他,直接拱手问乙:“这位老哥,敢问高姓大名?”

  对方见唐泛谈吐有礼,不似常人,又有锦衣卫在旁,忙拱手回礼道:“不敢当,鄙姓于,单名浩。”

  唐泛笑道:“原来是于老哥。”

  他又问甲:“这位老哥又如何称呼?”

  甲道:“好说,认识的人都喊我罗员外。”

  他浑身打扮阔绰,身材圆胖,倒也担得起这声员外。

  唐泛一笑,对他道:“罗员外且看他胸口挂着的玉牌,和腰上挂的玉佩上面,分别都刻着什么?”

  不仅是罗员外,围观众人忙凝目看去。

  这年头识字的人不算多,但是也有些人认出来了,这个于浩胸口挂着的玉牌上面,刻了沅湘二字,他腰间的玉牌,则单有一个于字。

  罗员外虽然号称员外,却不识字,他的脸上就有点讪讪。

  唐泛看了出来,对他念了这几个字,又解释道:“楚辞有云,浩浩沅湘,他的字号是能互相对上的,这说明玉佩和玉牌都是他的东西无误,一个小偷怎么会将这些东西带在身上?再说他在自报姓名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可见并没有说谎,所以他不会是偷你钱袋的人。”

  罗员外一听就不高兴了,碍于隋州在旁边,他也没敢造次,只是不服道:“阁下又是何人啊,左右我们都要去见官,他是不是盗贼,你说了也不算啊!”

  唐泛倏地沉下脸色:“我乃顺天府推官,这种小事情还是可以帮忙断一断的,也免得你们去给父母官添麻烦,若我没有猜错,你心里应该也知道这于浩不是偷你东西的人,只不过东西不见了心里恼火,又见他冲着你笑,就想找个人赖上,是也不是?”

  罗员外心虚道:“你,你别胡说!”

  唐泛淡淡道:“既然你这么想见官,那我们就去见官好了,到时候你诬告于浩,东西没能找回来,反倒被打板子,你可想好了?”

  罗员外连连摆手:“我不要他赔了,我不计较了还不行么!”

  说罢后退几步,扭头拨开人群就跑,也顾不上刚刚还揪着对方不妨了。

  本来就是小事一桩,既然已经化解了,隋州当然也懒得追上去揪着那个罗员外不放。

  那个被冤枉的于浩赶忙道谢,旁边围观的人也都为唐泛的机智和细心叫好。

  唐泛和隋州二人挤出人群,又走了好一段路,耳根才总算清静下来。

  “你这是要去北镇抚司?”唐泛问。

  隋州嗯了一声:“今日没什么事,就是去点个卯。你心里不痛快?”

  唐泛挑眉:“怎么看出来的?”

  隋州道:“干锦衣卫这一行,与你们推官有些异曲同工,都要细心观察,不过论急智,我不如你,你天生就该是吃断狱这碗饭的。”

  唐泛负着手走路,一边叹道:“是啊,今日和府尹大人去见了我们老师,略起了一些争执,老师不能理解我,连我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他又问隋州:“广川,有些话我不知当问不当问,锦衣卫主掌缉捕,不必事先通过朝廷就可自行行事,诏狱之中更有许多见不得光的酷刑,你经历得多了,难道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动摇吗?”

  隋州略一点头:“有。”

  见唐泛好奇,他便道:“你知道我兄长虽然袭了锦衣卫的职衔,却一直想着考读书科举出人头地的事情罢?”

  唐泛嗯了一声:“是,你对我说过。”

  隋州道:“其实小时候,我也存过这样的念想,也能理解我兄长的想法,他不想因为外戚和武官的身份令人看不起,所以想依靠自己的本事出人头地,但区别在于,我很早就认清了现实,但我兄长没有。”

  唐泛有点唏嘘,科举科举,三年一回,听起来好像不值钱,但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年,江山代有人才出,科举这种事,不光要有天赋,有毅力,还要有运气,不是单靠勤奋就能成功的。

  每三年,全国有多少人才参加考试,能从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都要有两把刷子才行。唐泛见过隋州的兄长,一看就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他能安于现状,有自知之明,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又或者学弟弟那样出来办差,也不至于蹉跎岁月,偏偏看不清状况,那就是悲剧了。

  又听隋州道:“刚入北镇抚司的时候,我经手了一个案子,有个言官上疏弹劾万贵妃姐弟把持后宫与锦衣卫,大骂万贵妃与万通姐弟,万通恼羞成怒,将他抓了起来,关进诏狱,又罗织罪名将他全家老幼流放。彼时我不过刚入锦衣卫,又因有太后关系,奉命押送的苦差轮不上我,我知他们一家本来无辜,又佩服那言官铮铮傲骨,敢言人之所不敢言,就主动将这个差事讨过来,亲自护送他们到达当地,又自己出钱,让当地看守犯官家眷的官差多照顾他们一些。准备等这阵风波过后,去向陛下求情,赦免他们。”

  唐泛早知隋州外冷内热,对手底下兄弟很是照顾,却没想到他还会做这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心中一热,钦佩道:“如果你当时去求情,不啻在打万通的耳光,等到事情过去,他说不定也不记得这些人了,到时候你去请求陛下,应该是可行的。”

  但隋州脸上却殊无笑意,他凝重道:“然而等我回到京城,才发现那个言官已经在诏狱里被折磨死了,就连他的家人,过了两个月,我也得到消息,说他们一家都在当地急病暴毙了。”

  唐泛也没了笑容:“万通派人下手的?”

  隋州道:“不知道。但在自那件事之后,万通俨然说一不二,再没有人敢冒着赔上全家的风险,上疏弹劾他和万贵妃了,我才知道,自己当初的做法何其幼稚,根本于事无补。”

  唐泛道:“这不是你的错。”

  隋州点头:“自那之后,我就收敛起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也不会再有离开北镇抚司的念头,因为我知道,假如我能够在锦衣卫里说得上话,哪怕是能够制衡万通,也许那一家人就不必有那样的下场了。”

  唐泛问:“这就是你一直留在北镇抚司的缘由?”

  隋州道:“锦衣卫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同样可以为大明做事,用得不好了,就像如今这般。许多事物本来没有对错,要看做的人怎么想,怎么去做。”

  两人虽已是好友,却成日各忙各的,很少能像今天这样并肩闲走谈心。

  周围热闹喧哗,唐泛反而逐渐平静下来。

  他笑叹道:“广川,旁人道你冷面冷心,也以为像你这样的武职,只会奉命行事,天生比文官低了一等,却不知你内心看得比谁都要清楚明白,我不如你啊!”

  隋州摇摇头,目光柔和下来:“你不是不如我,你只是一时困惑而已。觉得自己没有错,那就坚持下去,你老师或其他人的话并不要紧,只要你心中有大道,就无事不可行。”

  唐泛哈哈一笑,豁然开朗:“好一个心中有大道,无事不可行!那你呢,你会不会赞同我的看法?”

  隋州冷静道:“国朝久安,我也觉得早该要打一仗来警醒警醒,但汪直此人行事张扬,并非长久之道,树大招风,看他不顺眼的人越多,他一旦失去帝心,就会从高处跌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与汪直来往无妨,但要小心被他拖入泥沼才好,我不希望你被他所连累。”

  他平日寡言少语,但唐泛从未小看他的政治智慧,如今一番推心置腹,唐泛才真正见识到隋州内敛外表下的的眼光和胸襟。

  难怪皇帝会将他比作孙继宗,在唐泛看来,假以时日,隋州的成就只怕会比孙继宗还要高。

  想及此,唐大人那股不正经的劲儿又犯了,开玩笑道:“都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广川一席话,令我心中快慰明朗许多,是不是该向你行个礼,喊你一声老师才好?”

  隋百户悠悠道:“你若愿意,我也不介意。”

  左右今天唐泛又是告了假的,不用去衙门,隋州也只是过去应个景,也不急着赶路,两人说说笑笑,一路缓步前行。

  天气已经由秋转冬,逐渐步入了寒冷的时节,北京的冬天来得快,眼看前阵子街上的人都还穿着薄袍,现在就都裹得厚厚的了。

  唐泛刚刚病好,穿得多,但他心中熨烫,却不是来自衣服,而是来自朋友的关怀和开解。

  眼看街边有人在卖糖葫芦,隋州伸手买了两串,递给唐泛。

  “小阿冬可吃不了那么多,我来帮她解决一串罢。”唐泛笑道,接过来咔擦咔擦就开吃。

  隋州默默无语,心想知道你嘴馋,吃就吃罢,还找那么多借口。

  结果他一个没留神,再侧过头的时候,发现唐泛手上居然都空了。

  隋州:“……”

  唐大人有点不好意思,扯着他往回走:“走走,再回去买一串,刚才那串长虫子,我给扔了。”

  隋州:“……”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手上有两根竹签。

  唐大人仗着隋州不会揭穿他,也就厚着脸皮笑眯眯地睁眼说瞎话。

  等重新买了糖葫芦,唐泛哎呀一声:“给忘了个事儿!”

  隋州侧眼看他,露出疑惑的眼神——刚才说了太多话,现在能不说就不说了。

  唐泛将上次跟汪直打赌的事情与他说了,末了道:“他这还欠了我一顿仙云馆的席面,上次过来的时候提也没提,该不会是准备赖账了罢?”

  隋州:……你成天就想着这个吗?

  他沉下声:“方才我与你说的话,你不会是忘了罢?”

  唐泛讪笑:“没忘,没忘,与他保持距离嘛,我知道的,不过能不能等这顿饭兑现了,怎么说也值不少银两……”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心虚,最后直接闪人了:“我先把糖葫芦给那丫头带回去,免得糖霜划掉了,你忙你的,告辞告辞!”

  说罢带着糖葫芦一溜烟走没影了。

  隋州摇摇头,心中有些无奈。

  唐泛的病好得差不多了,病号自然也泡不下去了,就算他师兄是顺天府尹,该上的班还是得上,于是又恢复了“顺天府——家”这种两点一线的日常生活。

  丘濬一家出京那天,他也去送行了。

  吵架归吵架,分歧归分歧,师生名分和情分摆在那里,总不能因为怕被甩脸色就不去了。

  丘濬也没想到前几日才跟唐泛这个学生不欢而散,送行的时候他还会过来。

  他在京中的学生和朋友不多,能来送行的更少。

  正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也不是因为丘濬的人缘太糟糕,而是大家都很识时务。

  潘宾借故避嫌了,虽说是因为要坐衙来不了,但实际上他也是怕得罪皇帝。

  丘濬并不怪他,身在官场,总有许多不得已,再说那天潘宾已经上过一回门了,也算尽了弟子的心意。

  但唐泛和谢迁等人却来了。

  他们是跟唐泛同一年中进士的,跟唐泛这种后来另外又收作入室弟子的人不同,丘濬只能算作他们的座师。

  这使得丘濬有些感动,对唐泛的脸色也不像那天那么难看了,还拍着他的肩膀勉励了一番。

  丘濬道:“你那日的话,我仔细想过了,虽说与我意见不同,但也可以看出你是用心想过的,我自己做官不行,也不会强求学生要与我一样不识时务,但凡你心中有国家百姓,做事不要光想着自己,就算是不负我所望了。”

  唐泛也没想到平素固执的老师这次竟然会如此开通,也许是被贬出京的事情让他看开了,老头儿今日并不那么顽固了,反倒有几分开明。

  他的授业恩师不止一位,但丘濬是他十分敬重的一位,自然不愿意因为政见不同而坏了师生情分,闻言就朝丘濬长揖道:“学生谨遵老师教诲。”

  几人又说了几句,眼看天色不早,丘濬就在丘家人的催促下上了马车。

  丘濬历年治学,家中称不上大富大贵,几辆马车除了装人就是装书。

  鞭子抽在马背上,车夫一声吆喝,马车辘辘前行,逐渐在唐泛等人的视线中远去。

  潘宾虽为顺天府尹,但这个官职在京城里其实算不上什么,也照拂不了唐泛,像上次汪直伸一伸手指,他就吓得半死,还要将唐泛推出去应付汪直。

  而丘濬看似官职不显,但其实他文声显赫,在官场上也素有清名,人的名,树的影,他一日在北京,也能充当唐泛他们的背景,如今他这一走,他们可就真正算是无依无靠了。

  眼看别人的授业恩师和座师,要么入内阁,要么在六部当尚书侍郎,谢迁唐泛他们这一科,还真称得上命途多舛。

  等到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内,唐泛他们才开始往回走。

  谢迁拍拍他的肩膀:“要不等京察之后,你找找门路,申请调回翰林院罢?咱们翰林院自从少了你,真别说,每天还怪冷清的。”

  “就是啊,”王鏊也跟着笑道,“原本还挺高兴的,起码大家出去吃饭的时候,少了一个罪爱吃的,觉得总算可以吃多点了,没想到没了你的调剂当佐料,吃酒也没味道了!”

  唐泛斜睨了这帮家伙一眼:“你们就跟着挤兑我罢!”

  谢迁道:“济之可没说大话,现在确实如此,尤其是刘戬那家伙,成日里满腔怨言,说我们不晓得还要在翰林院熬多少年,倒有些羡慕你这个走出去的人了!”

  天气一冷,天色就跟着晦暗起来,这阵子都很少再看见阳光灿烂的日子。

  送走了老师,耳边听着谢迁他们一边抱怨着翰林院的清苦郁闷,唐泛却没有想象中的低落。

  只因先前跟隋州的一席长谈,让他实在获益匪浅。

  信念一旦坚定下来,自然也就不会再跟着动摇迟疑了。

  他的嘴角微微噙着笑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过年的脚步也越来越近。

  距离东宫案已经有一段时间,汪直早已离开京城,前往北边,他之前许诺的,给唐泛提一提品级的事情也一直没有消息,仿佛已经被所有人遗忘了,但唐泛并不在意,每日依旧为了顺天府的公务忙得不可开交。

  就在这样的忙碌中,衙门封印了。

  也就是说,从今天起,唐泛他们正式迎来了年假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天啦噜我发现我犯了一个错误,前面有的章节将薛凌写成薛冰了!Σ(°△°|||)︴

  可是后台很奇葩,有时候修改要再多一百多字才能被通过,所以就修改不了了,知会大家一下,以后以薛凌为准喔~~

  原谅辣么蠢的作者吧,今天给你们捏脸,请自由地……t___t

  关于大人这个称呼,明代其实就已经有用了,除此之外,当时流行的百姓称呼官员的还可以是老爷,长官等等,在不知道对方什么身份和官职的前提下,就是一个泛称,不过因为这两个称呼都有点别扭,所以就还是沿用大家熟悉的大人~

  小剧场:

  作者菌:隋百户,有人喊你是锦衣卫草,你怎么看?

  隋州:那他们喊汪直什么?

  作者菌:汪公公呗,咋了?

  隋州:我觉得跟润青喊同一个称呼就可以了。

  作者菌:你让读者喊汪公吗,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尊重汪公公啊!

  隋州(冷静地):不是,叫他汪攻,时时提醒他的缺憾。

  作者菌:……(好毒,最毒莫若面瘫啊)

  蟹蟹辣么萌辣么可爱的小萌物们~~~~

子午书屋(ziwushuwu.com)

上一章:
下一章:

· 推荐小说:亲爱的戎装小说  花雨枪小说  第二十二条军规  死亡万花筒  落花时节又逢君  墨杀小说  舌尖上的心跳  AWM[绝地求生]  撒野小说  怪你过分美丽小说  破云小说  昆仑小说  不得往生小说  大唐女法医小说  网游之近战法师  时光与你都很甜  天宝伏妖录  慕南枝小说  怪盗鬼手S  终身最爱小说  皓衣行小说  枕边有你  成化十四年  号手就位小说  摩天大楼小说  滇娇传  日头日头照着我  纽约单身日记  伪装学渣  美人温雅  巫蛊笔记  原来我很爱你  时光行者的你  虐渣指导手册  你给我的喜欢  大明风华  庆余年小说  夜旅人小说  遮天  古董局中局  紫川  尉官正年轻  大泼猴  燕云台  太古神王  北大差生  灵域  当她恋爱时  橘生淮南·暗恋


成化十四年小说 趣知识 人生格言 金庸小说 道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