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原著小说
七根凶简原著小说

格言网 > 影视原著小说 > 七根凶简小说

七根凶简

第32章 尾声

  也不交代个操作手册、使用规则、禁忌避讳,就这样哈哈一笑,跨青牛而去了?曹严华愤愤,青牛怎么不把他从背上颠下来摔死呢?

  忽然心念一动,大叫:“我知道了,是那头狼打开了凤凰鸾扣!”

  越想越对:“老子说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打开凤凰鸾扣,但是没说没有任何狼可以打开凤凰鸾扣!”

  还能这么解释?罗韧哭笑不得。

  神棍在那头怒气冲冲:“老子说了没有任何人,言外之意也包括狼了!”

  “但是……”

  “没有但是,老子那样说是显得酷,酷的人说话都是言简意赅的,比如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难道要额外强调顺我的人、猪、狗、狼都昌吗?这样啰里啰嗦的,还酷吗?”剑王朝小说

  专家都是这样强词夺理的吗?曹严华觉得委屈。

  好在木代站在他这边了:“但是,现在看来,凤凰鸾扣的确打开了啊。”

  神棍不否认这一点:“打开是打开了,但是打开的一定不是人,也不是什么狼。”

  那就是……非人非狼咯?曹严华脑海中浮现出狼人的威猛身形。

  不过……算了,他不敢说了。

  还是罗韧打破了沉寂:“那么再看这幅画,山脉和河流我可以理解,据说函谷关是南接秦岭、北塞黄河,画上可能是用山河地势点出函谷关,七根凶简和凤凰鸾扣也清楚了,但是这只狼或者狗……”

  神棍展现出了与罗韧木代之前一样的直白:“这只狼我不知道,我也不会去猜,猜测是建立在有依据的基础上,不能胡猜。”

  木代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点啊点的:嗯嗯,不能胡猜,有性格。

  罗韧点头:“那好,这只狼我们先不管,用既有的信息去理一遍发生过的事。”

  ————

  如此一来,事情的源头就远非那个打着问号的“函谷关”了。

  罗韧用记号笔继续往外引线,画到了墙边才停,在起始处写了“最早的七则凶案、龟甲兽骨”。

  隔了一段,又写“不祥,待大德之人出世封印”,再隔一段,写“尹喜、函谷关、老子、凤凰鸾扣、七根凶简”。

  这样就和之前推测的图幅连成一体,但罗韧的笔停在中间一点上,顿了顿,打了个硕大的问号。

  “从后来的描述可以看出,张光华这个人普普通通,不是大奸大恶,也称不上大德大善,所以我认为,他没有那个能力打开凤凰鸾扣,在他之前,有别人先行打开。”

  木代点头:“张光华只是第一个接触到的。”

  神棍在电话那头咳嗽了一声:“他也未必是第一个接触到的,不要忘了,凶简有七根,张光华带出来的只有一根。张光华只是你们接触到的第一个罢了。”

  一万三的目光落在那盆水上:“所以说,还有六块人皮?”

  “咦,这位小兄弟的声音听起来耳生嘛,这是谁啊?”

  耳生?一万三深深感觉到了被忽视的耻辱:“我之前发过言的,你问凶简有几根的时候,是我答的,七根!”

  是吗,可能是当时太激动了,没注意吧,神棍愉悦的很:“怎么称呼?”

  “大家都叫我一万三。”

  “好吧小三三,我们继续正题。”

  小三也就算了,还给他三了个两!一万三气急败坏,但话题已经继续往下走了。

  “之前我不了解内情,说的时候用人皮替代,但是现在我要更正,没有人皮,只有凶简。怎么说呢,不祥的也不是那块简……”

  这就好像鬼附身于灯,被吓到的人只会惊恐的描述“那个可怕的鬼灯”,灯何其无辜,但没人会把两者分开,只会望灯而逃。

  “那七道不祥的力量没有形状,也没人真的看到过,只不过老子当初引于木简,所以后人把它称为凶简。我猜测,它被困于木简的时间太长,所以即便走脱,也习惯性的仍然有木简的形态。附身显形的时候,自然而然从皮肤下,凸起成木简的形状。当它急于离开人体时,走的方式比较……粗暴。”

  木代接下去:“所以那些人背上,会有伤口?”

  “是啊,掀走一块皮嘛。”

  曹严华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为什么在背上,不在脸上,胳膊上?”

  神棍不耐烦:“,也不算小了,它需要比较平展的展示空间呗。”

  “那,腿上也行啊……”

  曹严华伸出自己肥嘟嘟的腿左右打量,还用手比划了一下,空间够大,上两根凶简都没问题。

  罗韧示意他别再刨根究底了:“你如果把凶简当成一个人,它大概是有自己的喜好,就好像连环杀手,总有特征性的行为。”

  神棍哈哈大笑:“小萝卜,你真是深得我心。这就是这件事情的可怕之处了!记不记得我说过,凶简是活的?”

  木代心里直犯嘀咕:为什么“可怕之处”要用这样哈哈大笑的语气来说呢,这个神棍,真是……

  “没人知道它的样子,那只是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也可能只是一股气。南宋的时候文天祥写过一首《正气歌》,开篇说‘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意思就是正气无所不在,充塞天地之中,各种形式。”

  罗韧的脸色忽然变了,木代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罗韧笑笑,示意她继续听。

  “由此推测,凶简也可能是这样,是活的。不一定附身,也不一定就是木简的形状。你不知道它是不是有思维能力,也不知道彼此之间是否互通有无。但我几乎可以肯定,另外几根跟这一根不一样,甚至可能因为这一根的受困而变的更聪明。继续附在人身上?背部少了一块皮?不不不,它们会更善于隐藏。”

  曹严华忽然打了个寒噤:“活,活的?”

  活的,彼此之间还互通有无,那它记仇吗?

  曹严华看一万三:“三三兄,你……你拿火烧过它!”

  一万三心里早就忐忑着了,听曹严华这么一说,登时就如同被踩了脚,连“三三兄”这样的称呼都顾不得了:“我烧过它,那你呢,你没拿杯子砸它?”

  木代给自己顺气,默念:“我没事,我没做什么……”

  罗韧柔声提醒她:“木代,你拿水盆兜的它。”

  木代反应比一万三还激烈:“那你呢,你用刀子捅了它。”

  罗韧存心气她:“木代,那不叫捅,那叫扎。”

  ……

  神棍在那头听的心花怒放的,乐得看热闹不买票,那一头是个什么场景呢?曹胖胖一定已经和小三三厮打在了一起,至于小口袋,肯定扯住了小萝卜的头发……

  看看,刚有了点危险就急着互相推脱,这几个人还不熟吧,过命的交情可不是这样的,过命的交情是那种,即便嘴上把你骂的孙子一样,当你有了危险,还是第一时间赶来帮助。

  神棍忽然想念自己的朋友们了。

  他听到罗韧说了句:“行了,都已经发生了,事情是因为我,我要是能替你们挡,我一力承担,就是不知道它答不答应。”

  它?它是哪个?

  ————

  罗韧指着的,是那盆水,还有沉在水里的那块……凶简。

  一万三垂头丧气:“算了,跑不了了,一个也不能少。”

  觑着左右没注意,他忽然凑近那盆水,咬牙切齿:“还有电话那头那个,叫神棍,别漏了他。”

  抬头时,看到木代鄙视的眼神。

  一万三无所谓的耸耸肩,怎么着,闻香下马摸黑上床,死道友不死贫道,老子就是这德性。

  神棍说:“你们也不用太紧张了,有东西能制衡七根凶简的。”

  罗韧想了一下:“凤凰鸾扣?”

  即便知道罗韧他们看不见,神棍还是点了点头:“凤凰鸾扣除了兼具金火□□,它们还是当时的吉祥天鸟,其实是代表了和邪气相抗的力量,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

  “我们之前说的,惩罚凶犯的来自另一股力量,可能就是凤凰鸾扣代表的五行,凤凰鸾扣扣住凶简长达千年之久,这股力量的余力一定都还在,不可能完全消除。”

  “刘树海和罗文淼都被砍掉了左脚,而刖足是上古的刑罚,请注意,上古时候,工具比较简陋,比如石刀、石斧,不可能像现代工艺那么切割锋利,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被砍掉的伤口血肉模糊很不平整。”

  所以,是凤凰鸾扣的那股力量在做牵制吗?

  罗韧笑着看木代:“你看,也没那么可怕,万物互相制衡,有黑有白,有阴有阳。”

  曹严华接下去:“嗯,有七根凶简就有凤凰鸾扣。”

  一万三忽然想到了什么:“那我画的那幅水影……”

  神棍再次点头:“那副水影应该来自凤凰鸾扣的力量,凶简只会百般隐匿,而不可能提示你们它们是什么。我觉得,是凤凰鸾扣想重新封印七根凶简。”

  木代忍不住:“那凤凰鸾扣现在在哪呢?”

  神棍哈哈一笑:“谁知道啊,和其它六根凶简一样,就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待着呗。”

  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说不定,跟七根凶简一样,也盯上你们了呢,相逢即是有缘,水面的水影那么隐秘,还不是让你们发现了,还画出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噌的一下,都落到了一万三身上。

  一万三嘿嘿干笑了两声,又干笑了两声,笑的真是比哭还难看。

  ————

  电话挂掉之后,木代才发觉时间过的这么快,原先打在墙上的夕阳光影,居然只剩下细细的一道线了。

  她转头看罗韧,罗韧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一笑。

  “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一桩凶案到底是什么。”

  曹严华嘀咕:“不管是什么,我觉得绝对不可能是拿线把人穿成木偶一样,古代人朴实……”

  感应到大家的鄙弃目光之后,他又换了个说法:“原始人嘛,表达感情都比较直白,想杀你搬块石头就往你脑袋上砸,哪有那个功夫穿针引线去搞行为艺术啊,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去打头野猪烤来吃。”

  打头野猪?打猎?

  罗韧心中一动:“木代,聘婷唱的那首歌。”

  断竹、续竹、飞土、逐宍。

  那是一首猎歌。

  会不会是,描述事情将要发生,或者发生之前的场景?

  去砍伐野竹,连接起来制成弓,打出泥弹啊,大家一起追捕食物。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争抢吗?那个资源匮乏的时代,食物比一切都金贵,或许有些人不再满足于与氏族部落的人共同分享一切,在猎物的分配上产生了争执,又或许是两个人共同射中了同一只野兽,一语不合,举刀相向。

  渔线人偶的凶案现场,举刀、躲闪、另外有人两手外分着劝阻,多么像当时发生的场景。

  始终有一个人狰狞地举刀,而那块被发现的凶简之上,也曾经现出甲骨文的“刀”字。

  不管这则凶案是源于愤怒、贪婪或者占有,结果只有一个:那最初被制造,用来在艰难的生存环境中开拓空间、获取食物并保护自己的工具,砍向了同类。

  而很久很久以后,过了几百几千年,当人类社会逐步战胜恶劣的自然环境,再不用茹毛饮血构巢为居的时候……

  静谧的午后或者无人的夜里,密密簇簇的渔线,一条一条,一根一根,拉构出了曾经的场景。

  过去的永远不死,它甚至还没有过去。

  ————

  一盆水困得住凶简吗?暂时吧,它总有办法出来的,就好像当时点着的火,火烧之时,凶简平展着不动,但火一熄灭,它即刻复生。

  它曾在大同郊外的河底一蛰伏就是十五年,但那是山岳大河,不知道河底是不是另有玄虚,牵制的力量可不是眼前这一小盆水可以比拟的。

  依着神棍最后出的“绝妙”主意,曹严华去院子里挖了小半盆土,通通倒进了水盆里,罗韧找来了个木箱子,把水盆小心翼翼放进去,箱子盖上,用车行里惯用的铁链五花大绑,最后一万三说:“箱子上我来画凤凰吧,权当是代表火了。”

  铁链、木箱、水、画的凤凰、土,权当是简易版的金木水火土了。

  至少,在第二根凶简蠢蠢欲动之前,可以勉强挡一阵子。

  罗韧终于能放心去医院看聘婷了,车子刚刚发动,他又停下来。

  木代正奇怪,罗韧揿下车窗向她招了招手。

  木代疑惑地走了过去。

  “木代,要不要一起去?”

  一起?不用了吧,木代略显尴尬的笑:“我跟她……又不熟,你们一家人……帮我带个问候,祝她早日康复吧。”

  罗韧笑:“聘婷神智不清,看她花不了太长时间。医院出来,我们还能顺便兜个风。”

  又兜风?兜夜风?木代心有余悸:“不用了,好意我心领了,这辈子我都不想坐你的车了。”

  这回答好像早在罗韧的意料之中,他突然凑过来,附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温暖的气息拂在耳边,痒痒的,木代的眼睛渐渐亮起来,不确信似的问罗韧:“真的吗,晚上也能吗?”

  罗韧点头:“也能。”

  ————

  车子又开走了,不过这次,把木代也带走了。

  曹严华酸溜溜地看着,一边看一边跟坐在一旁画箱子的一万三唠叨:“三三兄,我跟你讲哦,我第一次遇到我木代妹妹小师父,是在重庆解放碑的过江索道,当时吧,我还没有改过自新……”

  说的跟现在改过自新了似的,是谁一整套开锁的工具不离身的?一万三没理他,自顾自往箱子上描画。

  曹严华继续絮絮叨叨:“我想偷她东西来着,结果,木代妹妹她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如同后背上长了眼睛,嗖的一下出手如电……”

  他还带比划动作的,两只手指狠狠夹将出去:“就把我抓住了。我当时装着很镇定,心里想,我靠,这也太酷了……”

  “结果呢……”他叹了口气,“明明看起来那么精明能干的,为什么每次到罗韧面前,我觉得一块糖都能把她骗跑了……”

  一万三推了推曹严华:“曹兄。”

  “嗯?”

  曹严华转头,看到一万三举着根记号笔,笔头已经磨秃了:“罗韧这笔不好用,出去帮忙跑个腿,买彩笔,最好是金色的……”

  他指着箱子豪情万丈:“我给画个金凤凰,火凤凰,火的不能不能的。快点。”

  好吧,这屋子也没别人好指使了,曹严华拍拍屁股站起来:“你等着啊。”

  他踢踏踢踏地走向了大门口。

  曹严华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刹那,一万三脸上的表情忽然垮下来,他愣愣地坐了一会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画纸,慢慢撸平了打开。

  ————

  那时候,半夜的时候,他画好了一张,哧拉一声撕下,罗韧被惊动了,问他:“怎么了?”

  黑暗里,他握笔的手哆嗦了一下,但声音还是很镇定,回答说:“画废了。”

  【渔线人偶卷完】

子午书屋(ziwushuwu.com)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推荐:哑舍  雪中悍刀行  七根凶简  大主宰  三千鸦杀  天醒之路  三生三世枕上书  我的邻居睡不着  谋爱上瘾  河神2  鹤唳华亭  大唐狄公案  壁花小姐奇遇记  应许之日  清明上河图密码  大唐悬疑录  蛮荒记  山河表里  六爻  杀破狼  默读  有匪  大英雄时代  萌医甜妻  大清相国  晨昏  许我向你看  那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云过天空你过心  梦回大清  掌中之物  重启之极海听雷  斗罗大陆  景年知几时  七月与安生  世界欠我一个初恋  木兰无长兄  有座香粉宅  夜行歌  大宋宫词  孤城闭  木槿花西月锦绣  乌云遇皎月  莫负寒夏  局中人  浅情人不知  陈情令(魔道祖师)  我在回忆里等你  古董局中局  紫川  宫斗小说


七根凶简小说 趣知识 人生格言 金庸小说 道德经